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多,穆司爵终于回来,她扯了扯手铐:“我要洗澡。”
她插科打诨,只是想转移自己和沈越川的注意力。
“刚才。”许佑宁坦荡荡的说,“你不希望我听到的话,我已经听到了。”
苏简安倒是无所谓,也从来没有问过陆薄言。
穆司爵拿起对讲机,缓缓说:“不用了,你们回去。”
穆司爵哂谑的勾起唇角,眸底满是讽刺,明显不信许佑宁的话。
护士愣了愣,内心的OS是:这就尴尬了。
实话?
“玻璃碎片都扎进去了还说没事!”周姨用消过毒的镊子把玻璃渣夹出来,叹着气念叨,“你啊,从小就是这样,受了伤也不吭声,要不是没人发现,永远都没人知道你痛。”
陆薄言:“嗯。”
可是,为了不让芸芸难过,她隐瞒了越川的病,也隐瞒了一些真相,让芸芸和越川以为他们不能在一起。
继苏简安和洛小夕之后,他见证了世界第三大奇葩脑回路的诞生。
“你呢?”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。
“我很有把握。”宋季青就像在说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,轻松自若的说,“但是宋家有祖训,切不可对病患把话说得太满,省得自找麻烦。还有,那个沈越川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,我要是跟他保证我能治好萧芸芸,结果却出了什么意外的话,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?”
也许是这个认知让许佑宁感到欣慰,又或者疼痛击溃了她的理智,她抓着穆司爵的衣襟,用哭腔可怜兮兮的抱怨:
越川和芸芸经历了那么多,终于可以走到一起,可是病魔又降临到越川身上。